秋本明

路德上初中的事情

基爾已經打滾職場多年

兩人各懷心思，主路德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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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五十五分，路得按照生理时钟的规律清醒，习惯地打开床头柜上的手机，取消早上七点整的闹钟。

打开手机时，手机解锁画面的讯息通知

【兄长：加班，预计九点到家ˋワˊ】

【兄长：想吃有很多鲜奶油的马铃薯泥】

路德半眯着眼点开了line，回了个OK的手势，又大致看了下其他讯息。

迟钝的大脑花了比平常多很多的时间处理讯息，

「铃-------」闹钟还是成功地完成它的任务，路德烦躁地点掉闹铃。

路德看了一眼房间另一端的床，床的主人收拾的很乾淨，与之不相衬的是凌乱的衣帽架，挂着许多风格不一的外套与帽子。

下床后，路德拿起烫得平整的制服套上，一如往常地到厨房准备自己的早餐，熟练地在麵包上抹上美乃滋，稍微用盐醃渍后的小黄瓜切成薄片，一道简单美味的黄瓜三明治和冰牛奶作为忙碌学生的早餐再适合不过了。

餐客合一的公共空间没有其他走动的声音，隐约迴盪在空气中的是外头汽车的引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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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路德上初中后，路德原本的房间对于正在长个子的他显得太过狭小，基尔原本的房间越来越像一个工作室，到处堆着文件夹、工具与杂物，加上电脑运作的声音灯光弄得基尔睡不好。

两兄弟想了想，把空间最大却閒置的主卧室改成两兄弟的卧室，路德的房间变成他的书房，基尔的床铺搬到主卧，原本的位置改成大张的工作桌。

父母的遗物收拾装箱后收拾到小小的储藏室中。

收拾时，路德第一次接触到亲生父母的生活痕迹，对他来说，自从有记忆时，他身边的家人只有自己的哥哥。

基尔缅怀地向路德说着一些父母的事情，他们把所有能找到的相片集成一本，收在路德的书架上。

裡面只有一张四人的全家福，是他刚出生时没多久拍的，被好好地放在相本的第一页。

看着这张照片，路德第一次有「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的实感。

他以为自己会感到不平或难过，时不时地看着这张照片时，他却怎麽都没有除了感慨以外的情绪。

弗里茨总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身形挺拔，路德样貌性格如同他的翻版。

尤妮雅总是嘴角带笑，白皙的皮肤与淡金色的头髮，基尔的五官几乎都随了母亲，唯有脸的轮廓像父亲。

路德从小到大，每个师长对他父母双亡的背景多了分怜悯，乖巧又早熟的性格人见人爱。

他很茫然又困惑，为什麽你们要透过年幼丧亲来关心自己呢？

「这麽小就失去父母，真可怜。」

「哥哥看起来不怎麽可靠啊，真能照顾小孩吗？」

他习惯了这些流言，不能理解这些说出这些话的人，有谁能比基尔伯特做得更尽责？

看着他们虚情假意地揣测他们兄弟俩，内心被针刺了一刀又委屈地接收他们自以为是的示好。

基尔对他呵护至极，捧在手中深怕摔了，能自己亲劳绝不假以他手，任何他承诺过的事绝不食言。

怎麽可以有人质疑把所有爱都给了他的兄长？

他仍有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哥哥不负责任时，愤怒地回嘴了。

当时是刚入初中时，班上大家互相閒聊着自己的家庭，路德没有很介意地说出他们只有兄弟俩的事情，对方无意地调侃了他的哥哥是不是没把他饿死而已，他却觉得刺耳的可以。

「不要把我的哥哥想的这麽肤浅。」原本炒热的气氛因为他的一席话而尴尬起来，他也不想去跟这种耍嘴皮子的人待在同一个地方。

一时的冲动之下加上比大家都小的年龄，先入为主的观念下，使他整个初一过的很不顺遂，后来初二转入升学班后才慢慢改善。

这件事基尔不清楚，他也不打算跟忙于工作的哥哥说明。

那不过是自己的失误与意气用事，为了一点私事让哥哥烦恼他是做不到的。

他上学后便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什麽老是奔波，在家裡即使疲惫不堪也会留下时间和他分享一些有趣的事，小六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什麽从不在外拖掉外套，他在棉被裡发誓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哥哥。

他伟大却脆弱的身体庇护着弱小的自己，他无法消弭之间岁月的鸿沟，他不懈地追逐着，想分担为了他放弃太多的哥哥。

路德看着时钟，如时刻表精准地在浴室中打理好自己耀眼的金髮，抚平乱翘的髮丝，按照表定的时间在7点半离开家中，前往学校。

不忘在手机记下要买马铃薯和鲜奶油的提醒事项。

基尔赶上八点的打卡时间，像往常一样匆匆忙忙地离开忘记带上防紫外线的帽子，他像以往一样揽下许多额外的工作，想想多加班几小时，薪水可比兼职高多啦。

家裡空荡荡的，整洁的如样品屋，唯独工作室堆满基尔伯特的东西，路德接手家务后比起总是忙得喘不过去的基尔打扫的更仔细，他学会第一道菜后就自发地接下晚饭的工作。

路德的帮助让基尔能更放鬆地专注在职场上，他自从毕业后就在这间软体公司待到现在，也接下了小组长的基层管理工作，虽然薪水没涨太多，这间企业给加班费条件比其他企业来的优渥，虽然压力颇大，但薪水也是跟着努力有同等的回报。

自己的弟弟未来大有可为，说不定没多久又能跳级了，这样算算未来出国深造也是一大笔可观的开销，他也知道自己不算年轻，不趁最后几年的青春多赚点，到时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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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伯特的日誌

给 本大爷的日誌  X年O月O号

路德做的马铃薯泥果然好吃，努力工作就是为了弟弟亲手做的食物啊！

合作对象又把寄过去的样品批上一堆建议，真是麻烦，一开始讲清楚点还要来来回回的。

路德不出所料地在模考中取得全国前十，嘿嘿，真是厉害。

不过以现在的存钱速度还真有点不够呢，万一路德出国深造可就不够用了。

自从和路德睡一间房后，睡得舒服多了，半夜没被机器滋滋的噪音吵醒，虽然是分床睡，但多了一个温暖的身躯，好像多了种踏实感。

基尔伯特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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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的日誌

给 日誌  X年O月O号

马铃薯泥加了起司似乎更浓郁了，哥哥很满意。

忍不住念了哥哥忘记戴帽子的危险行为，但依旧得不到正面回应，唉。

今天哥哥还是一如往常地晚归，希望他哪天能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以学习情况，似乎可以考虑跳级，但又不希望哥哥有更多的烦恼，很矛盾。

可恨地，无论怎麽跳级，法定年龄仍不准我打工。

路德维希敬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