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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法】傾訴

*兩個不懂表達的笨蛋,兩個助攻下成功和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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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上旅行後,到每個城市尋覓住宿的地方,找到能維持生活開銷的工作,其餘時間便一般地用自己的方法打發時間。

 

每個世界的文化、歷史、風俗或發展程度都與眾不同,不僅僅是城市間的差異,是從本質上的相異。

 

神權文化、高度文明、破滅後的凋亡、包容或固著、殘酷或和平,如何在不同世界中找到立足的方法,是一直以來人類的課題。

 

他們三個嚴格上已經超脫時間的束縛,若以肉身來看或許相差甚大,在精神上的磨練與成熟已是無法與常人相比,他們試著融入生活,證明自己還與世界接軌。

 

黑鋼在高度文明的世界中一身的戰鬥技巧空為擺設,這裡的人更擅長以談判、科技或各種花活達到他們的目的,世故不深的小狼對於複雜的社會架構也感到適應困難,所有人中年紀最大且閱歷最深的法伊,意外的變成可靠的傢伙。

 

在黑鋼眼中科技與魔法的差距僅在於媒介上的不同,他並非排斥知識外的事物,只是無法立刻習慣而已。

 

可以隨意飛行的汽車、會發光有著鮮活影像的廣告、不可思議的治療技術、千里傳播的通訊工具等等,超越了黑鋼的想像極限,他沒有法伊那種無與倫比的想像創造力,那是所有術士的根基。

 

黑鋼的駕駛技術在各個有非獸力載具的世界中展現了不錯的天賦,因此在不需要戰爭長才的世界中他習慣性選了司機的工作,這是他所有新科技中認為最棒的東西之一,刺激又充滿挑戰性。

 

在兜風的時候,能夠思考一些更深層的問題沒人打擾,也能消磨多餘的時間。

 

在日本國時是沒有休假這種制度,他的休息日多半是指任務結束、受傷等必要性的休憩,在前半旅行他們有太多危機和任務,也沒所謂休息的時候,現在多出的例假倒是讓他為太多空檔而感到無聊。

 

他開始享受兜風後,解決了這個一時的問題,自從法伊買了所謂的通訊機給他也不擔心找不到人了。

 

黑鋼最近找到一條沿著城市周圍的空中走道,是這裡頗有名的車道,非熱門時間車流也不多,成為他近日的新歡。

 

他會頻繁地兜風有許多原因,其中一個是跟法伊之間的事。

 

黑鋼最近和法伊的關係有點朦朧,他期待能和法伊有更深入的交流,對方顯然不排斥,也沒有接受的跡象,像是一直原地觀望。

 

黑鋼不如大部分人想像中的遲鈍,他只是因職業習慣不會外露過多的情緒,謹言慎行,相反的是出色的觀察力讓他能細緻地抓到一些不尋常之處。

 

他承認他對於法伊曖昧不明的態度有點失望,最近因為一次身體接觸的拒絕忍不住皺眉,法伊發現後雖然愧疚地討好但免不了產生疙瘩。

 

法伊保持沉默,但黑鋼知道他對於交心還有很大的障礙。

 

黑鋼可以理解在他數百年的壽命裡,童年和王的陰影始終揮之不去,他崩潰地接受了現實,離不開殘留下的陰影,痛徹心扉並沒有告訴他治療的方法。

 

這像是反覆發作的舊傷,你以為他好了,實際上是陰魂不散的潛伏在深處。

 

他是有資格能品格論足的,同樣童年以悲劇收尾,但他知道他有許多真心幫助的人,在難關中並不孤獨,而法伊呢?

 

細小的傷口或許能靠自我舔拭,致命的傷口卻需要許多的幫助與照顧。

 

法伊看著幸福的畫面總是有那麼發楞的瞬間,清淡地勾起嘴角眼神帶著羨慕,看起來越落寞,黑鋼忍不住想在更愛他一點。

 

這不是基於同情或關心,他希望法伊能更幸福一點,而那個人是他。

 

但最近,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為是的努力,讓法伊無法接受他想傳遞的事情,他想得多,但總歸沒什麼經驗。

 

在過去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為情所困,感到無力。

 

越是在意,越是不知道如何相處,他們的距離無形之間被拉遠。

 

他不得不承認,法伊無法適用於他以往任何的經驗與認知。

 

法伊只有在很少的時刻透露他的真白,大多是喝高或意外受傷的時候,基於酒量和實力,黑鋼也沒什麼空隙能鑽。

 

法伊越是了解,越是覺得他的堅韌與善良,法伊自認自己的行為是有目的性的,投入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若真的無情,何須糾結半天。

 

他無數次可以放棄與自我的爭鬥,在危難之時從沒動過著個念頭。

 

即使命運不曾待他,他在無數次自我意識的掙扎中選擇了善良,即使是黑鋼也曾完全地投入戰爭的迷惘中,在那時他完全忘記自己的初衷。

 

在他剖析法伊的過程中,不知不覺也為之著迷淪陷。

 

任何強大的力量,都有值得欣賞的價值

 

術式的嚴謹與持久力、魔法的千變萬化與範圍、武術的直接與致命、科技的泛用。

 

任何的存在都有價值,在最高的巔峰各具鰲頭,應該是互相欣賞尊敬。

 

他在旅行中見識過各世界的強者與未知力量,強盛在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表現,共通不變的是保護與壓迫。

 

內在力量,是黑鋼陌生的領域。

 

是山風欲來而不動的堅韌?犧牲自我的奉獻精神?博愛眾生萬物的包容?肩負重責大任的擔當?挑戰不公的正義?

 

或即使在深淵仍不放棄善良的良知?

 

這是深藏人心的謎,無從比較或量化。

 

孱弱的人因為一顆澄澈的心,流芳百世;強大的人背後可能有顆脆弱受傷的心。

 

了解法伊的成長過程,黑鋼其實在日本國也曾看過相似的命運;

 

被仇家殺死全家,幼童被收留訓練成無心無欲的殺手,終生成為他人的魁儡。

 

他不會去可憐這些幼童,只看見充滿惡趣味的兇手和放棄自我的人生。

 

法伊卻抓緊了他最後的善良,小心翼翼地成為偉大的魔法師,在自我與放逐間苦苦守護著僅剩的一切。

 

為什麼有人在數百年間仍下意識地追逐?

 

是何等的渴望才能達到不可企及的夢想?

 

他一個人承受的孤寂和痛苦,又誰能知道?

 

他自己所愛的人,他卻無法讓他放心地傾訴心中的寂寞與痛苦,無能為力讓黑鋼第一次覺得未戰先輸。

 

「若他不那麼逞強,也不會讓我那麼擔心啊……」黑鋼對著晝夜燈火不息的城市嘆息著,喝完最後一口手中在路邊機器買的飲料,隨收拋進了垃圾桶中。

 

繼續沿著環繞城市的車道奔馳著。

 

真正的控制權從不在自己的手上,在愛上他的那一刻開始,黑鋼早已認清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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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時候晚了一點,遇到所謂的尖峰車潮,回堵的車流讓他卡在車陣中。

 

最後到達的時間已經挺晚了。

 

「啊,小狼­--黑爸爸回來了!」

 

「黑鋼先生。」

 

一回到現在的住所,第一個招呼的總是摩可拿,接著是中規中矩的小狼,最後是花招百出的法伊。

 

環視了客廳,黑鋼沒有看到那人的蹤跡。

 

敏感的小狼注意到黑鋼正在找尋誰,貼心地指了指房門緊閉的臥房。

 

他們都有注意到最近兩人的氣氛有些疏離,但每天他們仍同房而寢,法伊也還是無聊地和摩可拿一起戲耍黑鋼。


小狼和摩可拿還是覺得兩人有股不可觸碰的默契在。

 

黑鋼接收到小狼的暗示,他走到房門前握上握把,下一秒又放開了,重複幾次後,最終還是沒有打開房門,反而做到了小狼對面的長椅上。

 

雙手敞開,癱倒在椅背上。

 

作為旁觀者的兩人終於證實了兩人正處於一種尷尬的緊繃關係中。

 

「黑噗……你和法伊到底怎麼了?法伊今天雖然看起來正常,但摩可拿還是感覺到法伊不開心……」

 

摩可拿和法伊親近,法伊即使不說,摩可拿還是感覺的出來,法伊最近都不會主動跟黑鋼開玩笑。

 

摩可拿從小狼的腿上跳下來,跳上了黑鋼坐的長椅上。

 

一時間,沒有人知道該說甚麼。

 

「黑鋼先生…和法伊先生之間發生了甚麼了嗎?」小狼罕見地詢問了兩人的關係,一臉認真地看著黑鋼。

 

黑鋼和法伊在一起的事情是所有人可以預料到的,他們並沒有大聲公開地宣示關係,但幾乎所有人都默認兩人成為情侶。

 

黑鋼與法伊對小狼來說是如同導師一般的地位,兩人無償跟隨他流浪各個世界也讓他十分感激,自然他會在乎最近不對勁的兩人。

 

不過大人的事,他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能幫助的地方。

 

「若是真有發生什麼也就好了……」黑鋼無奈地說著。

 

「這麼說,就是沒發生甚麼卻吵架了?」摩可拿順著邏輯推測著,兩個長長的耳朵上下抖動,像是接收到甚麼訊息。

 

「沒有事情,但看起來不像啊……」小狼不太理解這種推斷。

 

黑鋼以一種『我到底是要說還是不說』的表情看著一個未成年和一個心智未成年的生物,思考著怎麼說明這之間的關係。

 

雖然他們租的房子以這個國家標準不算大,慶幸是這裡房間的隔音都不錯,房內聽不清楚外面的聲音。

 

「不,也不是沒事,硬要說是那傢伙對於拒絕我一些行為而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吧。」

 

「行為?喝酒嗎?」

 

「對小鬼就是這點麻煩,是親密的關係,你總不能覺得我們倆住同一個房間卻甚麼都不幹吧?」

 

「///……黑鋼先生是指……痾……那種……生小孩要做的事……?」

小狼到底還是純情的未成年人,對於黑鋼直白的形容有點難以開口。連正眼看黑鋼先生的厭世臉都有點不知該看哪裡,最後選擇喝口茶緩和一下心情。

 

「甚麼嘛……黑噗難道不是那種直接上的男人嘛?」

 

「白饅頭,那是犯罪,在說我可不是禽獸。」黑鋼拎起自然而然說出犯罪宣言的摩可拿。

 

「你平常先打在說的行為難道不是禽獸嘛?」不怕死地回嘴。

 

不出所料,摩可拿被黑鋼使出揉麵團酷刑。

 

「啊……不過為什麼因為……恩那種原因……黑鋼會站在房前不進去呢?」

小狼覺得,黑鋼是尊重法伊的人,不會因為一次拒絕而導致兩人的疏離。

 

放過被捏的暈頭轉向的摩可拿,黑鋼臉色又變成那種無力的樣子。

 

或許是自己想也想不到甚麼法子,說到底,他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對於戀愛會遇上甚麼事情,他其實一點概念也沒有,更甚者,這群人中大概只有小狼有個患難與共的小櫻了。

 

成年人最終選擇愛情上的前輩,詢問一點方針。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我接觸他陰暗或消沉的一面,他總是在我想更進一步的時候怯步,原以為事情結束了,他還是依然故我地把我放在不近不遠的位置上。」

 

「到頭來,我不逼迫他,他接受了,就像毫不在意我的感受一樣。」

 

黑鋼消沉地做出了總結,他不免想,到底是我太過於忍讓,還是我從不理解他,他甚麼都不知道了。

 

小狼聽完黑鋼的自白後,很認真地思考兩人的問題,到不是他擅長這方面的問題,只是因為他是很認真的人。

 

「黑鋼先生有跟法伊先生說起這件事嗎?」

 

「沒有。」

 

「為什麼不說呢?」

 

「黑鋼先生已經知道法伊先生不擅長透露自己過去的一面,但若你不說清楚,對方永遠不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吧。」

 

「櫻也是喜歡逞強的女孩子,但我還是很努力地表達我的關心和擔憂,雖然我不能保證我每次都做得到,有時我也會像櫻一樣不想讓對方擔心而隱瞞,但總比甚麼都不做好啊,我是這麼想的。」

 

小狼邊回憶邊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認為兩人都不曾說出真正擔心的事才導致這次的狀況產生。

 

「說到底,黑爸爸也不是個擅長表達感情的人呢。」摩可拿幫腔說道。

 

黑鋼思考著小狼的建議,或許是自己過於寡言的行為,讓兩人總是在吵架前就停止爭辯,最後不了了之。

 

他們看起來總是拌嘴,其實多半是他不是真的在意的小事,而大事他大多來不及顧慮對方的想法就先行行動或下決定了。

 

結果是,他們在相處上幾乎都是黑鋼一味順著法伊的想法,法伊也習慣了這種作法。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黑鋼難得地承認自己的失誤。

 

小狼淺淺地笑著,他有點意外黑鋼很快地接受他的建議,不過有關法伊的事,黑鋼總是會有著不同往常的一面。

 

只有一點瞬間,小狼看見黑鋼臉上閃過一點彆扭的窘迫樣子。

 

也許就是兩個太在乎對方感受的傻子吧。


小狼想起在原地等待的小櫻,思索著是不是要和她聯繫一下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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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了解到自己自以為是的錯,但真的去要向當事人講出真心話對他來說可能是成年以後的第一次,而且是極度平常的情況下。

 

表面一臉平靜,拿著拔刀向阿修羅王的準備,打開了緊閉的兩人房間。

 

眼前的景色到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法伊半醉不醉地抱著黑鋼常穿的外套,縮在黑鋼睡的位子上,眼神迷離地看著突然出現在房間的不速之客。

 

地上還有許多他在這個世界收藏的烈酒們,看起來大多已經近到法伊的胃內了。

 

法伊的酒量僅次於黑鋼,在夜魔之國大家拚酒到最後只剩他們兩人還能保持清醒,也算知道他的豪飲實力了。

 

地上倒著5、6瓶大空瓶,『還沒醉死也差不多了。』看著幾乎已經睜不開眼的法伊,黑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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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伊遲鈍地注意到一個高大的黑影,他還沒辦法意識到對方是誰,但憑著熟悉的氣味,他知道對方是他熟悉的人。

 

法伊原本沒想喝這麼多的,他只是最近因為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糟糕,想喝點小酒放鬆,最後因為過度擔心黑鋼會不會就此討厭他而越想越難過,酒也越喝越多。

 

直到他真的喝到酒脹滿胃才罷手,神智也退回原始狀態了。

所以他連外面有誰回來了,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他看見黑鋼常穿出門的長大衣隨意掛在椅背上,滿腦子都是黑鋼的法伊拿起大衣倒在床上翻滾,把床弄得亂糟糟的,最後累了躺在黑鋼睡覺的位置上,懷裡抱著黑鋼深灰色的大衣。

 

整個人被黑鋼的氣息包圍著的法伊覺得很滿足,但他混亂的意識又忍不住想著最近的事,原本有點睏意的精神又清醒起來。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拒絕,黑大人想多親密一點,我還是很高興,但總有一種若在幸福下去,是不是一切都會消失的感覺。』

 

『黑大人明明平時霸道的很,在這種時候又謹慎過頭。』

 

『黑大人,已經為我做夠多了,他不需要再為我擔心什麼啦,為什麼黑大人不明白呢……遲鈍又膽小的黑大人……』

 

『結果最近一碰到黑大人就越來越不自在,我把事情搞得更糟啊……』

 

法伊沒有注意自己像是個懷春少女,跳躍的思緒中充滿著愛人的蹤跡。

 

最後就是黑鋼看到的樣子,躺在床上一臉茫然快睡著,把房間弄得一團亂的法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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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原本抱持一絲想法是這傢伙躲在門後偷聽,這樣他可以省點組織語言和克服心理障礙的功夫。

 

不過看來這傢伙是一點都沒聽到了。

 

醉鬼是無法溝通的,黑鋼放棄夜晚長談的準備,把地上散亂的酒瓶收集到一旁,隨手拿了衣服到房間內的浴室沖澡。

 

出來時,法伊又默默地滾到自己躺的床位上,或許是他下意識的動作。

 

黑鋼坐在床緣看著似乎睡著的法伊,忍不住指尖觸碰著姣好帶著酒後紅暈的臉蛋。

 

想要碰觸、想要更珍惜他、了解他的全部。

 

「如果我能更坦白一點,是不是就能知道你內心的話……」


「黑大人……」法伊口齒不清地呼喚著黑鋼。

 

「嗯?你醒著?」語氣上聽起來沒有在意被對方聽到的窘迫,只是有點意外。

 

「你已經為我做太多太多了,我卻因為一時害怕會失去你而推離你,唉,黑大人,我是不是很糟糕的人呢?」

 

「其實我很高興啊,有個人那麼喜歡我,但他為什麼要喜歡上陰暗又虛偽的自己呢?」

 

「黑大人,我是不是很自私?」

 

法伊自顧自地講著,仰望著遮住他視線的黑鋼,他只有在意識矇矓的時候才會洩露出纖細敏感的內心。

 

他依舊是善良又脆弱的法伊。

 

今晚的月亮沒有一絲陰霾,月光輕柔地照耀著雙人床的一側,金色的頭髮在冷冽的光線照射下更像是具現化的月色。

 

「你啊……總是想的多,卻也愛鑽牛角尖。」

 

「我可是連你所有的過去,都一併接受的人啊。」

 

「多虧那小子,我才發現我從來都不直接問你。」

 

「你不要再擔心你的過去會影響我的決定,你始終是我心中最強大也是唯一的愛人。」黑鋼雙手輕拂著法伊蓬鬆的頭髮讓他覺得有點癢,像貓一般蹭著骨節分明的大手,黑鋼不知道法伊明天會不會記得今晚的對話,但他對沒有防備的法伊自然而然地傾訴自己的心底話。

 

「所以,不要害怕啊……法伊。」黑鋼在法伊耳邊呢喃著,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震的法伊沒有察覺倆人不再涇渭分明的身影,交疊在月光下的影子,卻一點也沒有排斥,他第一次能全心安然地把自己交給另一個人。

 

「能夠愛上黑大人,真的太幸福了啊……」


「這句話,等你清醒再說吧。」

 

夜晚留給兩個陷入愛情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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