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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的夢

*沒明顯CP,但作者的心屬於獨普的

*路德大約誕生在19世紀中期,私設文中是青少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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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元帅在前线似乎遭遇顽强的抵抗……」

「……真令人意外,元帅也有失策的时候啊。」


恩……声音好吵,是谁在那里?


「不过那可是基尔伯特啊!老天!腓特烈大帝甚至都没他的经验多呢…」


腓特烈……?我不是在家裡吗?


「也是啦,就连那个臭脾气的俾斯麦首相大人都对他信赖有加。」


俾斯麦……啊,是奥托啊,不过难道最近有什麽历史剧上映?本大爷啥时有校稿过这齣剧的……


「路德维希殿下!您怎麽……啊,请不要在意……哦……恩……」


「お兄様,他是不是遇到甚麽事了…」一个介于稚嫩和成熟的声音谨慎地询问着,但他从尾音听出了一点焦虑的情绪。


基尔伯特这时才从朦胧的意识中醒来,他注意到他在一个记忆中久远的皇宫内厅中,处于青少年模样的路德正站在他旁边,而正对他们的是两个身穿军官服的人类。


???????威斯特??这是啥麽情况????


啊!是梦吧!


尝试性地用力揍了自己一拳,不是很意外地没有任何痛觉。


基尔下意识摸了摸毫髮无伤的脸颊。


『还真的是梦啊,不过本大爷怎麽会突然做这个梦呢?』


『既然是梦,也该梦本大爷战场上呼风唤雨的英姿啊,说到底,这个时期本大爷在皇宫的时间一年可能才7天不到吧。』


意识到是梦后,基尔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环绕了一下四周,大概猜到是1870年前后和红酒溷帐的那场战争吧。


『怯,哪是抵抗啊,只不过是困兽之斗而已,何况也才比预期多挣扎了七天而已。』吐槽着刚刚两个军官的对话。


「啊……殿下,基尔元帅没事的,前线送来的情报队战况还是挺乐观的。」


「但兄さん不是一直都只报喜不报忧吗?」


「这……」两个军官显然也知道基尔的个性,但碍于眼前的人是未来的帝国陛下,更是基尔伯特心尖上的人,说好说坏都难以抉择,变成现在他们也无从反驳起。


两个军官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双方陷入沉默。


「失分抱歉,我们两个也是听完会议内容才知道的,实际上我们也无从证实真实的情况。」眼神还撇了一眼旁边的军官


接收到眼神暗示的军官,顺着话讲下去,


「是、是的,殿下。我们两个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请容下属们先行离开,若打扰您休息,感到十分抱歉。」


两个急中生智,发挥绝佳默契,你一搭我一唱地遁逃,连点机会都没有,就着麽鞠躬遁逃了。


最后留下还反应不过来的路德维希。


『唉、唉,这种态度对未来的帝国陛下?可恶啊!要是当年我在皇宫知道,还不把你们罚进监狱了,哼。』忍不住对梦境认真起来的基尔想着。


『不过我到底为什麽会梦到这种梦啊?』


基尔对这个时代的回忆几乎都是战场、谈判桌和会议,或许说直到最后那场大战前,他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和平对他来说,只是短暂的停歇。


唯有路德是他几百年来的慰藉,他把毕生所学都给了自己的弟弟,他一点都不后悔,即使威斯特曾经误入歧途,他也会牺牲自己拉回他,有现在和平安逸的生活,两兄弟住在柏林郊区,他在家裡处理一些不牵涉敏感议题的文件,路德对外负责大部分的工作,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想归想,这到底是甚麽奇怪的梦啊?』


刚刚试了几次,他似乎被绑定在威斯特旁边,只能在他身边乱转,威斯特好像也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即使想碰也是直接穿过去,有点像幽灵的存在。


这时的路德长得很快,几乎如同一个正常的人类,离开前还只是12岁左右的少年,半年回来又长高了不少,脸也越长越英俊了。


路德自從兩個慌亂的士官離開後,站在原地无奈地沉思著,此时是宵禁时间,几乎不会有甚麽人经过内宫的走廊,他握紧双手,一脸不甘。


「如果,我能像兄さん一样,是不是就不用这麽绑手绑脚了呢……」


基尔没有料到路德会有这种感想。


在他心中,路德很少会有丧气的时候。


下一秒,基尔发现他们已经回到路德的寝房,与当年的记忆一样,整洁而宽大,书架上摆满着科学、政治、经济学、哲学的书,依照分类排列整齐,一张以现代来看算小的双人床,书桌靠窗。


书桌上还有几份公文,依照急迫度分门别类。


路德从抽屉裡拿出一小盒火柴点燃煤气灯,微弱的灯光照耀着披散的金髮与面孔,透露一点寂寥的气息。


「殿下、陛下,都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兄さん,为什麽我永远只能等您回来,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路德的书桌是属于成人的,他坐下来的话胸下缘会稍微顶住桌缘,他在椅垫上多垫了几个软垫,让自己可以舒服点。


路德一直都有皱着眉头的习惯,但他总是看起来精神奕奕和斗志。

基尔没心没肺的样子,很难想像当年他不可一世,干翻全欧洲的强势态度。


他远比表面上的缺心眼来的观察入微。


尤其是他很了解他的弟弟,从小看到大,经历过无数次风雨,自认威斯特打个喷嚏都知道背后的意思。


基尔感觉的出路德现在十分疲惫、无力又愤恨。


『说起来,我离开时,他才一个小孩样,等我安定时,威斯特几乎已经长的跟自己差不多大了。』


『当年的威斯特是怎麽度过他不在的时候呢……』


他回忆起威斯特诞生时,他们开始有建立一个真正的德国的想法,这也是他诞生的理由。


之后身为主导的普/鲁/士,陷入连年征战的岁月。


他有安排威斯特的成长规划,但远在天边的他,只有尽量找时间写不知哪时才能传回去的信,他甚至有时都写不出今天是哪一日,只知道今天是进攻的第几天。


他每几个月回去汇报时,才会在宫中待个几天,威斯特几乎都是很高兴的跟在他身边(即使他还是一板一眼的样子)。


当时的威斯特是不是跟梦中的威斯特一样,曾经在夜裡独自担心着不知在哪的哥哥。


他们是不会死的存在,但他们会痛、受伤与拥有情绪。


或许可能这是威斯特的记忆说不定。


『嘛,不可能吧,不,身为不可思议存在的我们,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在此刻证实这场梦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威斯特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想让他担心吗?

『到头来,我们兄弟俩还真像啊。』


基尔反省着可能忽略路德成长时的寂寥时,场景又从路德房间转移到白日,从自己的记忆来看,大概是宫殿的大厅。


威斯特穿着正装,站在奥托的旁边,威斯特青涩尚未长开的脸,站在几乎都是高层的中年人士中格格不入。


以这个阵仗,多半是每次的凯旋而归吧。


他注意到不远处的几个大官正在窃窃私语地看着这裡。


『未来的帝国大人,如今不过是乳臭味乾的小孩……大概是这群人的想法吧。』


基尔来自于修道院,后来成为骑士团,更后来才成为一个王国,此时他已经是青年姿态的样子,加上功绩赫赫,谁都不敢小瞧他。


路德在国家中算是个异类,他是先来自于一个想法,此时他不属于任何国家,最多只是基尔伯特的弟弟。


这些属于普/鲁/士的荣光,将来会属于整个德/意/志,但此时此刻,所有的胜利都应当是普/鲁/士的,基尔知道有人会为他抱屈,不过他从来不理会。


威斯特为什麽会变成与他截然不同的个性,或许是他自己知道,他的一切在别人眼裡不过是坐享其成,他在不是国家时,成为了帝国。


以这样想,也不难猜测在座普/鲁/士高官的耳语,不是所有人都乐见帝国的诞生,不是谁都有德/意/志的期望,帝国象徵的存在,要不是有基尔伯特和国王力保,或许更艰难吧。


凯旋而归的号角声响起,代表当时的自己已经抵达了皇宫。


他从来是被迎接的人,这样的体验也挺新鲜的。


路德抹了一下脸,想放鬆脸部的肌肉,在基尔不在的日子裡他总是要谨慎小心地像是一个大人。


正当门准备打开时,他看见自己银白色的头髮时,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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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さん、兄さん—起床了。」


是威斯特的声音,是他熟悉低沉好听的男低音。


「哈啊—威斯特啊……」仍有浓浓的睏意,眼睛也是半开的状态。


路德无奈地看着还在神游的哥哥,又说


「兄さん,你再不起床,我们就赶不上开会的时间了。」


「好啦—威斯特你是我老妈吗。」


「兄さん¬¬  」


「我知道—你别催了啦,本大爷起床不成。」


「兄さん你就不能别老是打电动到凌晨吗。」


基尔已经下床从椅背上拿起路德准备好的西装,胡乱地套上,路德默默地拿起领带帮基尔打起领带。


基尔从来都不会认真打领带,他嫌麻烦,宁可用懒人领带解决。


基尔醒得差不多了,他对刚刚的梦也忘得差不多,不过他仍看着低头帮他打领带的弟弟问着,


「威斯特,当初你还没变成现在的国家之前,你都怎麽过的啊?」


路德不明白突然问这麽久远的事情的基尔,


「蛤?你问这个做什麽?」


「嘛,只是梦裡刚好梦到而已。」


「你到底都梦了些什麽……」路德无法理解地反问。


「你就当……伟大的哥哥突然想回味一下弟弟的生活不行嘛?」基尔夸张地说着,顺便看着镜子整理一下刚打好的领带。


「嘛……读书、学习、会议、公文大概就这麽回事吧,反正挺无聊的。」


路德随意的回答后就拉着摆弄半天的基尔出房门,经过饭厅把桌上已经弄好的三明治丢到哥哥手中,基尔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路德,坐上副驾驶座。


「难道你都没想过我这个哥哥吗?威斯特。」


「说是不想,倒也不至于,不过一直以来都挺忙的,也没空想这麽多。」路德没想多久后回答,与其去质问哥哥问甚麽,还不如回答他比较简单


发动引擎后,路德照着平常的路线行驶着,而基尔则是懒散地瘫在副驾驶座上。


「恩……威斯特。」


「恩?」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啊。」基尔伯特佯装不满地抱怨着。一边打开三明治的包装袋,吃着早餐。


「……」

最后路德放弃尝试去理解,频率总是对不上的哥哥在想什麽的事情上,专心的开在繁忙的公路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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