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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普】悔

*WW2柏林攻陷後

*主路德視角

*與另一篇在分歧之前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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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拜什修米特看着窗外,准备迈入夏天的春末,没有鲜花与繁盛的大树,一切都是水泥与石块,偶尔还有黑烟从看不清的远方飘散。


路德依旧跟过去几年般,一丝不苟地金髮向后梳成背头,靴子光亮如新,只是没了挂满胸口的勋章。


整个德意志如同烧尽的稻草,残存的枯枝只消一阵风便飘到不知何方。


德意志从战争中崛起、挣扎、统一、膨胀、殒落,像是一篇激情盎然的交响曲。


路德在联军的监管下,软禁在一座柏林的宅邸裡,待他以上宾之礼,除了不能与外界联络外,倒也过得自在。


每隔几日联军派人审问他,也一一回答,毫无反抗之心。


偶尔亚瑟、弗朗或阿尔来访,也完全没有以往的强硬作风,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起居室的窗前,看着萧条的柏林。


一开始他们不知道为何,但某次伊凡来商讨时,他们才想起,基尔伯特正在东柏林的一处关押着,那个窗口正面对着东方。


自从战争结束,他们联军暂时搁置的矛盾再起,仅能从间谍中得知基尔伯特的情况。


虽部分在苏军底下的战俘受到非人性的对待,基尔伯特却没有遭受严酷的审问和对待,但他与伊凡的东线战事是以抹杀对方为最终目的,他在被攻陷时能站在原地已经全凭意志力了。


基本上什麽也不做,他只能躺在关押的房间昏迷着,偶尔醒来也是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


弗朗和亚瑟被纳/粹耗尽了所有气力,也好不到哪去,只剩阿尔还活力旺盛地到处奔走。


他们欧/洲最后的荣光在没学到一次教训后,亲手了结最后一丝高傲与尊严。


最终他们赢了战争,输了所有。


自从被软禁以来,除去必要回答,路德甚少与人交谈,他不是刻意为之,身体受创的痛苦外,他终日心裡围绕着,是自己在柏林另一端的哥哥。


库/斯/克之后,他自己也知道德国败象已漏,元首陷入不可理喻的愤怒与绝望中,奢望着联军内部的矛盾会让德国能争取到更有利的位置。


路德看着一次次无效的反击,收穫甚少的攻击计画,他再狂热的心也被浇熄了。


路德拉开被蒙蔽的思维,在一边反抗中逐渐看清了一些事情。


他自知战争因他而起,又本能地抵御着西线的勐攻,事到如此,他也无法回头。


他最后一次看见基尔伯特,是投降前不久的事,他们在柏林死守着,伊凡与路德在东线结下大仇,以数百万计的代价从东欧一路杀进柏林,若先被攻入,背后等着的绝对是残酷的报復行动。


最好的情况是东线抵抗到联军先行攻入,坐上谈判桌降低战败的后果。


基尔与路德仍同住在一栋房中,实际上路德的存在也代表党卫军可以严密监管始终反对元首策略的基尔。


基尔的参谋部沦为执行者,即使不愿受元首指使,基尔天生的国家责任让他依旧尽责地抵抗苏军。


路德知晓基尔要去组织一波反击时,他陷入巨大的恐慌,即使国家即将消亡也比拟不上。


凌驾在国家之上,是失去基尔伯特的恐惧。


路德拿着电报,瞳孔缩小,愣愣地坐在书桌前,他甚麽也没想,冲到基尔的房间,看见基尔正在收拾着行李,一副是要出征的样子。


他的理智快速地告诉他,这是有去无回头的自杀行动,他们已经没有力量对抗庞大的苏军。


他即使不去想也挥之不去,他内心深处侥倖地告诉他,至少最后他们兄弟俩能一起面对,但现在他连这点奢望都消失在一纸电报中。


每个德国青年都曾可能因为一张白底黑字,在也没有回来。


基尔伯特曾经到过东线去,也曾狼狈地回来被元首训斥,他始终像是一个素养良好的军人,忠诚地执行一个军人的义务。


当时的他太过于自信,压抑了许多情感,对基尔的远征即使不安表面也毫无波澜。


他为甚麽没有注意到,基尔伯特屡次对他的劝戒到最后的失望与麻木。


他们兄弟已经多久没有好好地谈话了,想不起来,他不是在跟基尔谈论理想或计画,就是在早晨中匆忙地道别。


基尔伯特身为军人的模样,是不带有欢腾的,他已经多久没听到哥哥的笑声?


他的恐慌随着战报逐日增加,他每夜都要确认基尔是否好好躺在床上,他们是高级军官,不会时常上前线,但谁知道呢?他们徵招的人年纪越来越小,基尔不受元首待见,什麽命令都有可能。


最终他脑中的风暴汇集成


『不要连我的哥哥,都离我而去。』


基尔没有料到路德会直接冲到房间内,路德把门关上锁住,脸色惨澹地朝他靠近,他注意到对方手中捏皱的白纸,他一下就反应过来。


路德双眼直视着基尔,他已经看不透路德的想法,他顾忌地往后退到房间的另一侧,他不担心路德会对他不测,但他的弟弟陌生地让他身体本能地感到危险。


「不要去。」路德直接了当地命令,他站在基尔面前,基尔被困在路德与牆面之间。


「阿西,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基尔比起路德来说冷静许多,他试图想让路德冷静下来,他的直觉告诉他。

眼前的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是国家象徵,你有权拒绝!」


「你清醒点,你才是国/家!阿西!」听到基尔一针见血的回答,路德已经过载的大脑再也无法负荷庞大的情绪。


再这样下去,他会失去所有。


谁都不能,夺走他最重要的亲人……!


不顾一切,他掰起基尔的下颚,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基尔的口。


他试图找到基尔的气息,他毫无章法地伸出舌头在裡面搅和。


他没办法深思自己的行为,他心裡充斥着害怕与失去的恐惧,他的理智告诉他基尔的命运,最终助长他的感性过于膨胀,全面爆发。


基尔被路德的行为吓得毫无反抗,眨眼间又奋力地抵抗起来,但基尔在东线过于摧残的身体对抗不了,单一地被掠夺让他感到窒息。


路德毫不在意基尔的反抗,他离开了基尔的唇,基尔被迫直视路德的眼睛,路德看着基尔甚少惊慌的脸与红肿的双唇,继续顺着脖颈胡乱啃咬,他双手本能地到处摸索着。


基尔全身发冷,他此时像是待宰的羔羊,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即使手脚被绑,他都照样能以刻薄的言语激怒对方。


路德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唯有基尔属于他,他才不会离开他。


要打上印记,证明他属于我。


基尔一直闪避路德的碰触,但他被困住,无法使力,他只要想开口,路德立刻会封住他的话语,他无计可施。


『他会吃了我。』基尔本能地想,他觉得比之前狂热的路德还可怕,路德在之前都会听完他的斥责,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他心寒失望,眼前毫无理智的路德蛮不讲理,连反抗都做不到。

「基尔伯特大人,时间到了。」外头男性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让路德一时分了神,基尔敏锐的反应推开了眼前的人,不顾衣衫不整和身上的痕迹,抓起床上收拾一半的行袋,挤开党卫军军人的身躯,夺门而出,一气呵成。


路德一时反应不过来,看不到眼前原本的人,他才重启了过热的大脑。


党卫军军官摸不着头绪,他奉命接送基尔伯特却刚敲了门发声就被房门撞开,又被基尔伯特撞开,等他回过神,只见路德一个人在房间内枯站。


而路德头髮凌乱,抬头看站在眼前的党卫军,党卫军被路德骇人的气息吓到,快速地行礼便离开,他直觉认为此地不宜久留。


路德花了些时间釐清了自己的作为,他唯有沉默不语地握紧拳头。


他听见底下的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逐渐甚麽都听不到。


他甚麽都没有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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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忧伤时间便投入了最后的西线反抗指挥中,直到全面投降被关押,他有了时间去思考种种。


他哥哥在他看着的东/柏/林昏迷,他甚麽都做不了。


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意义,没有资源、国家沦陷、失去基尔,他做甚麽都没有意义了。


他因哥哥而茁壮,哥哥奠基德/国,他的哥哥总是告诉他,德/意/志有了一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家。


他不想负了哥哥的期许,努力的茁壮,唯有强大才能不被欺负。


他被力量迷惑,也听不进哥哥的鍊言,他膨胀的思想让他以高傲的姿态对待邻国。


他明知道哥哥也曾犯过,他们太过于相信力量而不够圆滑,他为何相信自己不会重蹈复辙。


他在最后一刻才意识到,彻底的失败与后悔。


他以保卫家之名,默许暴行,因不甘心而再犯,回过头来他已满身血腥,没有奇蹟,全因他着了魔的理想。


他反省自己的不理智,也细想着基尔这几年的心路。


基尔对他一直都相当的包容与保护,他试图用许多方式都无功而返,他是怎麽不在乎地反驳他当时认为的怯弱,基尔又是次次失望与愤怒中丧失对他的信心。


他耗掉了自己哥哥的基业与爱,基尔仍与他同住一屋。


基尔只花了一句话,就让他崩溃。


他又自己做了多少事……


他懊悔着自己最后的强迫,和所有忽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毁了自己的家


有自己与基尔伯特


如今只剩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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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路德正式長大從血氣方剛的青少年,長大的開始

路德長得太快,心裡的成長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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